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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赫貝的祕密(I) : 科內流士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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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橫跨沙漠海洋的壯闊長征,一場揭開生命謎團的奇幻冒險媲美《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少年pi的奇幻漂流》的史詩旅程波隆那文學類大獎得主,法國圖文大師普拉斯傾心鉅獻一個滿懷夢想的商人之子,踏上追尋藍山的奇幻旅程……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北方商人之子科內流士,在投宿的旅店牆上,看到了一幅神祕的圖畫,畫中央的藍色火山被彷彿海浪般的雲草團團包圍。傳說中,雲草的棉絮能織成世界上最輕柔的雲綢,並隨著天光的顏色變幻出不同色澤,是所有商人心目中的夢幻逸品,但遠在天邊的藍山卻從來無人能及……畫中夢境般的迷人景緻,引起科內流士的無限嚮往。為了尋找傳說中的藍山和雲綢,他組成商隊,經過九死一生的危險旅程……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更大的謎團!究竟藍山只是一個痴人的夢境,抑或真實存在?能捕捉天光的美麗雲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來歷?從海上來的傳奇女子,又將引領他的命運走向何方?法國圖文大師普拉斯用瑰麗細膩的文字和圖像,刻劃出一個又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國度,開展出無限寬廣的想像空間。透過兩個旅人的腳步,帶領讀者踏上波瀾壯闊的長征之旅。在這部深富想像、詩意與哲思的作品中,普拉斯也融入了他對於旅行冒險本質的探討、面對異文化的反思、對人性和人生的體悟,以洞悉世事的清澈目光,重拾對生命最初的感動與好奇。這套作品的特殊形式,也使它有別於一般單線發展的冒險故事。小說巧妙運用雙觀點的敘事方式,讓讀者從兩個不同視角來閱讀這套書。第一冊《歐赫貝的祕密1—科內流士的旅行》從男主角的觀點敘說,從陸路展開尋找雲綢之旅(絲綢之路);《歐赫貝的祕密2—席雅拉的旅行》則從女主角的視角出發,從香料大城崗妲城展開海上歷險(香料之路)。獨立於小說之外的十八張畫卡(收錄於盒裝套書),涵蓋不同地域的自然人文景觀,繪製出彷彿一千零一夜的綺麗幻想國度。宛如鏡像般的三種敘事互補襯托、互相呼應,並各以其方式,揭開某些祕密,創造出與眾不同的閱讀體驗。

一趟橫跨沙漠海洋的壯闊長征,一場揭開生命謎團的奇幻冒險媲美《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少年pi的奇幻漂流》的史詩旅程波隆那文學類大獎得主,法國圖文大師普拉斯傾心鉅獻一個滿懷夢想的商人之子,踏上追尋藍山的奇幻旅程……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北方商人之子科內流士,在投宿的旅店牆上,看到了一幅神祕的圖畫,畫中央的藍色火山被彷彿海浪般的雲草團團包圍。傳說中,雲草的棉絮能織成世界上最輕柔的雲綢,並隨著天光的顏色變幻出不同色澤,是所有商人心目中的夢幻逸品,但遠在天邊的藍山卻從來無人能及……畫中夢境般的迷人景緻,引起科內流士的無限嚮往。為了尋找傳說中的藍山和雲綢,他組成商隊,經過九死一生的危險旅程……然而等待他的,卻是更大的謎團!究竟藍山只是一個痴人的夢境,抑或真實存在?能捕捉天光的美麗雲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來歷?從海上來的傳奇女子,又將引領他的命運走向何方?法國圖文大師普拉斯用瑰麗細膩的文字和圖像,刻劃出一個又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國度,開展出無限寬廣的想像空間。透過兩個旅人的腳步,帶領讀者踏上波瀾壯闊的長征之旅。在這部深富想像、詩意與哲思的作品中,普拉斯也融入了他對於旅行冒險本質的探討、面對異文化的反思、對人性和人生的體悟,以洞悉世事的清澈目光,重拾對生命最初的感動與好奇。這套作品的特殊形式,也使它有別於一般單線發展的冒險故事。小說巧妙運用雙觀點的敘事方式,讓讀者從兩個不同視角來閱讀這套書。第一冊《歐赫貝的祕密1—科內流士的旅行》從男主角的觀點敘說,從陸路展開尋找雲綢之旅(絲綢之路);《歐赫貝的祕密2—席雅拉的旅行》則從女主角的視角出發,從香料大城崗妲城展開海上歷險(香料之路)。獨立於小說之外的十八張畫卡(收錄於盒裝套書),涵蓋不同地域的自然人文景觀,繪製出彷彿一千零一夜的綺麗幻想國度。宛如鏡像般的三種敘事互補襯托、互相呼應,並各以其方式,揭開某些祕密,創造出與眾不同的閱讀體驗。 法蘭斯瓦‧普拉斯(François Place)生於1957年,在艾司田學院(Ecole Estienne)主修視覺傳達,曾從事動畫創作。《最後的巨人》為其成名之作,在歐美共獲得十多項文學大獎。費時整整十年心血才繪製完成的《歐赫貝奇幻地誌學》,描繪了A-Z字母所構成的二十六個奇幻國度,激發了讀者對於遼闊世界的想像。此套鉅作在法國及歐洲各地獲獎無數,也奠定了普拉斯在法國當代圖文大師的地位。普拉斯熱愛閱讀各種歷史方志、地圖、旅誌,既是充滿想像力的藝術家、精準細膩的地圖繪製師,又是穿越時空的說書人、富涵哲理的詩人。他的作品瀰漫著聲音、氣味、觸感和色澤,擅長以魅惑人心的文字和圖像,將讀者領入充滿想像的神祕幻境,探尋未知世界的種種驚奇。在《歐赫貝的祕密》中,普拉斯再次突破過去的藝術成就,以創新的圖文敘事手法,邀請讀者隨同渴望冒險的旅人科內流士和航海家席雅拉一起上路。普拉斯著作等身,其中有獨立的圖文作品,也常和其他作者合作,插畫作品常見於法國著名出版社伽里瑪的許多青少年書籍中。最為人稱道的作品包括:《最後的巨人》、《歐赫貝奇幻地誌學》、獲得法國Montreuil 2007年書展出版大獎的《戰爭中的女兒》(La Fille des Batailles),以及獲得法國2010年最佳青少年圖書獎和2011年想像文學大獎的純文字小說《飛移關卡》等。譯者簡介陳太乙喜歡閱讀,專職法文譯者許多年。已出版譯作:《秘密時光》、《貓的智慧》、《睡蓮方程式》、《幸福書》、《馬諦斯》、《消失的小王子》、《偷臉》、《反骨:法國第一女律師的故事》、《法國女魅力小百科》、《王者,席丹》、《歐赫貝奇幻地誌學》套書、《我死了,但什麼也沒學到》、《最後的巨人》、《普瓦蘭麵包之書》、《女力設計100年》、《拇指男孩的祕密日記》、《丁丁歷險記:電影珍藏本》、《長崎》、《哥倫布行動》、《花神咖啡館》(與葛諾珀合譯) 、《飛移關卡》、《我有一顆陌生的心臟》、《很愛很愛你》、《微乎其微的小事》等書。 光禹(飛碟電台主持人)吳明益(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宋珮(中央大學人文與教育學院講師)李偉文(荒野保護協會榮譽理事長)李清志(實踐大學建築系副教授)幸佳慧(資深兒童文學工作者)臥斧(文字工作者)楊照(文化評論家)鄒駿昇(義大利波隆那國際插畫大獎得主)褚士瑩(國際NGO工作者)劉軒(DJ、作家)劉鳳芯(中興大學外國語文學系副教授)鍾文音(作家)(依姓名筆劃順序排列)驚嘆推薦!《歐赫貝的祕密》的完成,簡直就像已沉沒的亞特蘭提斯城重現人間。它將《歐赫貝奇幻地誌學》裡看似獨立的王國重新串連起來,而以兩位地誌學裡的角色視野,從不同方向終至匯流的故事。這是一棵根植於歐赫貝大地的想像樹,此次開展得更加枝繁葉茂……這將會是一趟你不會後悔的閱讀旅程,一次超越你生命本質的心靈冒險。——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 吳明益年輕時應該去看看世界,因為你去過的地方,帶給你的影響會成為一輩子的養份與生命的活水源頭。這種願意走出習慣的舒適圈的冒險精神,是全球化競爭中很重要的素質,誠如阿凡達導演柯麥隆所說:「最大的風險就是你不冒險。冒險,即使失敗了,還是會比停留在原地走得更遠。」相信《歐赫貝的祕密》會點燃起讀者探索世界的熱情,這對於逐漸以「小確信」及開咖啡館為目標的社會氛圍,是相當重要的提醒。——荒野保護協會榮譽理事長 李偉文這套書讓人體驗了新的閱讀感,是一種非常立體的感官經驗,我稱它為「立體閱讀」,我想,奇幻故事能寫得這麼有時空感,真是非歐赫貝莫屬了。——資深兒童文學工作者 幸佳慧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間簡陋的小旅店、一位神祕的陌生旅客……《歐赫貝的祕密》的開場讓人想起《金銀島》,也有相同的氣魄。這是一個必然成為經典的冒險故事,繼承著源於大航海時代的精神。它所製造的時空,讓地平線的另一側又再次充滿了想像。——DJ、作家 劉軒普拉斯是一位精彩的說書人,他創造的世界既古又今、看似西方卻又充滿東方情調,細節寫實但意境幻奇。前往歐赫貝的旅人有男也有女,他們不急著歸返,而是隨心之所繫,在不斷移動的行旅中處處當家。——國立中興大學外文系副教授 劉鳳芯在這部精緻的作品中,我們再度看見一位深深迷戀長途旅行及發現新國度的作家兼插畫家。這樣的作者,在今日,少之又少。他從這些題材中創造出各種想像事物,並極具詩意、極有效率地,將其中魅力傳達給讀者們。整套書製作嚴謹,書寫風格罕見,值得特別一提。——《費加洛報》(Françoise Dargent)優雅、精細、夢幻,這是法蘭斯瓦‧普拉斯的註冊商標。他重新創造各種世界,並繼續將他溫柔想像的地圖印在我們心中。——《快報》(L'Express)睜著眼睛夢想文/吳明益(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教授)「我喜歡睜著眼睛夢想,」歐赫德流士回答。「薄霧之河看上去很美。她的灰色柔軟如棉絮,淹沒一切事物。她舒展朦朧乳白的龐大渦流,鋪張絢麗多彩的美妙布幔,生物脫胎換骨,化為精靈:你會以為自己漫步天庭。然而這片模糊的世界也有法則。」——《歐赫貝奇幻地誌學》多年前我在閱讀法蘭斯瓦‧普拉斯的《歐赫貝奇幻地誌學》時,就深深為他創造的世界著迷。普拉斯是此刻世界最負盛名的繪本作家、奇幻作家之一,這系列圖像迷人,想像力彷彿大海的作品,雖然只是初步描繪從亞馬遜女戰士國「A」到季佐特國「Z」的圖像,卻隱隱然有許多故事和倒影般的現實在背後流動。那故事有時是現實性的(比方說艾絲梅拉達綠寶石山,就很像西班牙王國的南美洲殖民之旅),有時是超現實的。坦白說在開啟第一頁時,我就想到中國介於現實與想像地誌文學的經典《山海經》。這部堪稱偉大的作品記載了一百多個邦國、五百五十座山、三百條水道,以及將近三百種之多介於現實與幻想間的動物。雖然附圖版的《山海圖經》已經亡佚,但後世很多人試著去描繪這本書裡那些非凡想像力下的動物(甚至有些學者會把這些動物的形象跟真實動物形象聯結起來,或認為這些動物當時確實存在,只是後來滅絕了而已):有九條尾巴的狐狸、長得像牛卻僅有一足,出入必有風雨隨之的「夔」;有預知能力,像虎頭上卻有九個人臉的「開明獸」……有時候我覺得那些把這些動物或國度視為「已滅絕」、「已滅亡」的學者是缺乏想像力的,因為後世的小說家與民間戲劇、讀者都證明了,《山海經》裡的大地、生物與故事,依然可以在虛構的世界活生生地裡留存,像「九尾狐」的形象,就不知道在多少作品裡頭重生。換言之,視覺觀感或會隨時代移易,但敘事卻是形象創造能否維持活力的關鍵。普拉斯的繪圖功力當然是無庸置疑的,但至今我還記得在讀《地誌學》中石三心追獵「三獸皮毛」故事時,全然沒有看圖,腦中卻出現年輕的法術繼承人追獵烏鴉、狐狸、鮭魚,並將這三種活在不同領域動物的皮縫合再一起,製成衣服穿在身上,忍受牠們要掙脫的力量,從而蛻變成一個成熟祭師的畫面。當時我就認為這意味著普拉斯必然也會是個成功的敘事型作者。後來普拉斯在《飛移關卡》裡果然展露了他的敘事才華,而你手上的這部《歐赫貝的祕密》更是如此。所有在閱讀《地誌學》時,以「繪本」來定位它,或在腦中想像那些國度的人物在另一個敘事中聯結的讀者,《歐赫貝的祕密》的完成,簡直就像已沉沒的亞特蘭提斯城重現人間。喜歡義大利作家卡爾維諾和史蒂文生《金銀島》的普拉斯,這次藉由科內流士這個年輕商人尋找「雲綢」這種能吸取天空色彩的布料的引子,將《地誌學》裡看似獨立的王國重新串連起來,而以兩位地誌學裡的角色視野,從不同方向終至匯流的故事。這是一棵根植於歐赫貝大地的想像樹,此次開展得更加枝繁葉茂了。雖然在處理敘事時,普拉斯的才能沒有他的繪圖耀眼到令人無法逼視,但同樣身為一個小說作者,我認為他可是一個真正具有創造性啟發的敘事者。普拉斯接受訪問時曾提到:「離開童年世界是件既興奮卻又痛苦不堪的事。」我以為他因此創造了一個可以讓任何年齡的人重返童年,卻又對人生會發出感嘆的平行世界:在那裡亞馬遜女戰士會不定期舉辦市集交易奇妙的物品,有恐怖的奪命森林,有建構另一套世界觀的「宇宙誌學家族」,那世界就在我們腳底下,而「地圖」便是普拉斯所給予的。請打開地圖,睜著眼睛夢想吧。這將會是一趟你不會後悔的閱讀旅程,一次超越你生命本質的心靈冒險。那些奇妙美好的故事,現在仍在發生文/臥斧很久很久以前,想讓已知的世界向未知延伸,大多得倚靠兩種人。那時候沒有網際網路、沒有快捷的交通工具,在人們離開自己熟知的地域或國家之後,甚至沒有明確的資訊能夠指引應當前進的方向。當時如果有人經過長途旅行前往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麼多半是有不得不為的原因;但仍有兩種人可能在並非被迫的情況下,勇敢地踏上旅途。一種是行商。一種是探險隊伍或軍隊。行商遠離家園的原因,常是聽聞遠方傳說或目睹難解之物,因而認為遙遠的他處生產著某些奇妙的物件──可能是珍禽異獸、可能是神祕藥果,也可能是某種超乎想像的工藝產品──倘若將其攜回本地,一定有利可圖。探險隊伍或軍隊遠離家園的原因,則可能是試圖擴大掌權者的權力版圖,包括爭戰、殖民,以及進行不同政權之間的探訪締交與大規模的國際貿易活動。《歐赫貝的祕密》兩段不同的故事線,就分別以這兩種人當主角引領情節。法國創作者法蘭斯瓦.普拉斯曾經以圖文並茂的《歐赫貝奇幻地誌學》,描繪出廿六個神奇的國度,每個國度都因自己特殊的地理背景發展出不同的人文及歷史。閱讀《地誌學》時,可以發現這些國度應該存在於同一個世界裡,其中部份國家也會彼此往來。是故,在那個世界裡,究竟有沒有人踏過所有國度的土地、或者知曉所有國度裡的生活狀況?如果有的話,這樣的人在不同的國度會面對哪些遭遇、學到哪些知識?普拉斯的最新譯作《歐赫貝的祕密》,替這些好奇提供了解答。倘若您沒有讀過《地誌學》,那麼《歐赫貝的祕密》該會使您讀得興味盎然。因為《地誌學》像是數十則不同國度的紀事,彼此之間不完全相關,對每個國度的描述方式也不盡相同──有的提及發生在其中的傳說或獨特習俗,有的則偏重在地貌、物產及歷史活動。閱讀《歐赫貝的祕密》的過程,幾乎就是順著兩位主角的人生路徑,一一探訪這些國度,而且因為兩段故事都由主角以第一人稱方式敘述,所以在閱讀時會有到更多的情緒感染及更大的戲劇張力。而倘若您已經讀過《地誌學》,那您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微笑了。《歐赫貝的祕密》從第一行開始就會把您帶回那個美麗的世界,並且串連起您先前讀過的種種奇妙設定,成為高潮迭起的人生冒險。您不再是以一個身處「現實世界」的讀者身分、隔著書頁去揣想關於那個世界的種種,而是真實地投身進入、實地走訪那些充滿著趣味以及危機的地域、經歷那些友善或排外的民情,並且體驗初始截然不同、卻在某個時點彼此交會的冒險人生。更有趣的是,在兩段故事交會的最後,普拉斯點出了「創造」的真正力量。那樣的世界或許經由普拉斯的筆下生成,但並不代表它只會是個創作者的幻想。在睜眼所及似乎已經不再發生新鮮物事的現實當中,想像力一直是創造更多故事、揭露更多世界面向的最大力量;有些時候,它甚至可以改變世界的模樣。故事常會如此開始:很久很久以前,在遠方如何如何。而事實上,只要您翻開書頁,那些奇妙美好的故事,現在仍在發生。冒險的意義文/褚士瑩(國際NGO工作者)請保持好奇,永遠不要停止冒險,不要用長大當作藉口。因為探險,不是為了征服世界,而是找到一個認識自己,跟世界平起平坐的方式。少年時期的某一天,我從書堆裡探出頭來,「我想要旅行,」我這麼告訴自己,從此二十多年,沒有停下腳步。現在回想,我當年真正渴望的或許不是旅行本身,而是想認識日常生活以及書本以外的廣大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惜即使到現在,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清楚地告訴我世界是怎麼一回事,即使擁有全世界的知識也不行。就算每年環遊世界六圈也不行。透過閱讀、透過行動,雖然我還不能拍胸脯說:「世界!我終於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但這並不代表這麼多年來,什麼都沒有學到,其實我學習到的是「不知道原來我不知道」的事。我有個在肯亞當野生動物導覽員的朋友,每當大家坐上車準備出發前,他都會先問遊客:「你最想看到什麼?」當一天導覽結束,回到出發集合地點後,他又會問大家一次同樣的問題,有趣的是,遊客們出發前都斬釘截鐵地說自己最想看到的野生動物,但是回來以後卻都說,最難忘的是沿途偶遇到的人,幾乎沒有人提到虎豹獅象。在我眼中,遇到虎豹獅象,只是小驚奇,但是那種意想不到的過程,這算是真正的冒險。逐漸逐漸,我學會了以「人」(請注意,不是大人、小孩,也不管是法國人或亞洲人)看世界的角度,學會了正確使用人生的方式,也學會站在生態系統的角度,學習人類應該如何使用這個世界的方式。出發冒險之前,我們以為出發是為了要親眼證實那些我們已經知道的事情,同時去學習那些我們原先不知道的事情,但就像進入夢寐以求的野生動物園,我們得到最大的震撼和啓示,往往來自於那些原先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通往世界的正確途徑,並不是要「征服」世界,驕傲地把世界踩在腳底下,而是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謙卑地學習跟這個世界平起平坐的方式。《歐赫貝的祕密》這套書,就像一場旅行,引領我們脫離日常,走上一場尋奇的旅程,進入一個冒險的世界,扮演的角色就像旅行者、天文學家或野生動物園的導覽,提醒我們對於自以為所知甚詳的「世界」,其實所知甚少的事實,同時指出另一種值得欣賞、觀看的有趣角度。因為「角度」多了、廣了,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終於明白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扮演的「角色」,但是到那時,也請繼續保持好奇,永遠不要停止冒險,不要用長大當作藉口。 導讀啟航,製作一份屬於自己的地圖文/陳太乙(本書譯者)在法國,《歐赫貝奇幻地誌學》第一冊於一九九六年出版,至今已有十七年。這一套經典圖文書以地誌的方式,呈現了二十六個想像國度的故事。這些地區的輪廓形狀與二十六個字母相近,從A到Z,以這二十六個字母命名。其中,以O開頭的圓形大島歐赫貝(Orbae)專門收集地理資料,研究宇宙萬物,記錄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在作者的設定裡,《歐赫貝奇幻地誌學》(以下簡稱《地誌學》)即是當地地理學者的工作成果。一個國度一篇故事,一篇故事一個主角,不同一個時空,各自冒險,各有奇遇。然而,透過傳說、物件、事件或人物之流動,不連貫的篇章偶爾出現交集,一個奇幻瑰麗的世界逐漸勾勒成形,似曾相識,生動而逼真。彷彿用十幾年精心搭建出無懈可擊的佈景,如今電影終於開拍,鏡頭聚焦於大千世界中的兩個個體;彷彿不忍讀者迷失於似假還真,百轉千迴的想像天地,刻意指點方向,開闢一條捷徑;彷彿那些國度本來就是真的,繁衍著各種生命,精神飽滿地活著,滋長出無窮新意,醞釀了滿腔話語,想大聲對世人訴說;於是,多麼美妙的驚喜,是重生也是新生,《歐赫貝的祕密》誕生了。兩種不同觀點,譜出和諧共鳴在《歐赫貝的祕密》的精緻寶盒裡,藏著解開謎團的工具:十八張畫卡,兩本書和一份地圖。畫卡承襲《地誌學》的畫風,提供許多片段細節。對熟悉歐赫貝的讀者來說倍感親切,得以欣賞更多補充畫面;而初次接觸的讀者則能藉此一窺這片想像世界的樣貌。兩本書,兩個人,兩條路線,相遇交會,提供了兩種看待世事的觀點。科內流士的旅行走陸路,橫渡沙漠,翻越峻嶺,刻畫世界堅固剛硬的部分;他代表征服者,一心追尋既定目標,相信人定勝天,理性至上。席雅拉的旅行採海路,海豚相伴,乘風破浪,描述世界動盪柔軟的一面;面對大自然,她謙卑渺小,滿足於發掘「世界為她保留了什麼」,相信不可知的力量。一如地球不能是平的,南與北,東與西,已知的與未知的必然要交流,分屬兩個極端的這兩人互相吸引,相戀,碰撞,磨合…… 在《地誌學》中,異同正反之相遇,陰陽剛柔之間的角力,宛如一段隱隱的基調,迴盪於各篇章,譜成一首首變奏曲。而在《歐赫貝的祕密》,作者普拉斯藉由男女主角鮮明的性格及迥異的背景際遇,將這些觀念分整為兩首旋律,先各自單獨清晰地演奏,然後試探種種合聲的效果,找出最和諧的共鳴。一種米養百樣人,相反的觀點不必然形成衝突。人與人,與萬物,與天地的相處之道,何嘗不是一場修練,一趟冒險之旅?除了科內流士與席雅拉的主軸故事,又例如,歐赫貝的內陸大地上,其實住著兩支民族。他們對時間及生命的看法不同,因此永遠不會相遇,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印地崗人將藍山尊為臨終之地,季佐特人則視之為孕育起源之所在。終點或起點,觀點罷了。當這兩種觀點合而為一,生命循環,生生不息。地圖,領人探索迷人的世界寶盒內蓋和小說扉頁上的地圖呈現科內流士所製作的天塵圖。圖上排列出「已知世界」各區域(包含《地誌學》中的二十六個國度)的相關位置及距離,並顯示簡單的地形,某幾處添加當地事物圖案。在故事中,要製作這樣一張地圖,須用雙腳步步度量,船帆分辨方向,出生入死以親眼見證,採集情報匯集資訊以調校精準,再用摻了月光石粉熬製出的天塵墨畫出,無比珍貴。在閱讀這兩段壯闊的旅程的同時,你從這份地圖上看到了什麼?如同在《地誌學》中所闡述的,在地球的樣貌尚且支離破碎,大半部分仍待探索的時代,地圖是一項迷人的物品,不僅揭露山川城鎮海洋島嶼等情報,更承載著人類的求知慾、探險精神、智慧勇氣,以及,野心。地圖上的每一個標記,代表著未知成為已知,象徵著人對大自然的詮釋。在本套作品中,透過「繪製地圖」這個主題,普拉斯將人類對大自然的態度做了更直接也更深入的探討,引領讀者去省思:何謂發現?何謂已知?何謂正確?或者,換個方式說:在衛星定位系統發達,電子地圖「精準」到甚至提供街景的今天,世界難道不再神祕,人類是否不再迷途?彩繪女圖師長老薩娜拉有發人深省的一段話:「男人以為他們帶回了珍寶,那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真正困難的,是供給他們東西去解讀。」地圖所記錄的,遠比我們想像的多。翠玉國夜梟博學宮中的繪製師技巧精湛,能推算年月,如實畫出某特定時空的星象;歐赫貝宮殿中的宇宙誌學者繪製雲圖,並打算製作沙粒、貝殼和珊瑚樹林的海底圖,而且特別在意繪圖者下筆時的情緒,偏愛充滿靈感的路線圖。而母圖,原始大地起源之依歸,它不僅記錄新的發現,亦保留演進痕跡。歷代探險家之間描述與認知上的出入,不直接稱為「錯誤」,不刻意塗抹更改,僅淡淡留下。這樣的累積使山川有歲月,有演變,於是,有了生命:「是歐赫貝本身藉由妳們的手表達出其樣貌。妳們必須堅決畫出這種不確定性,妳們不再有形體,必須幻化成風、沙和雨。」於此境界,天人合一。而在《席雅拉的旅行》最終章,我們讀到她這一生最動人的地圖,那是她的靈魂…… 邀你踏上冒險之旅無論從內容之深度,創作型態還是風格文筆來看,法蘭斯瓦‧普拉斯的作品從來沒有年齡層的限制,甚至富含許多經過歷練才能體會的哲理。然而若他有說不完的冒險故事,而且永遠精彩動人,屢獲國際青少年文學大獎,我想,這是因為他對青少年始終有一份真摯的期待。他知道,「在有些人身上,對遙遠天際的那份嚮往,不是區區微風輕吹,拂過無痕;而有如一種召喚,賦予他們靈感,是吸引,而非強迫。」還記得〈季佐特國〉的故事嗎?那是《地誌學》裡的最後一篇,最末一個字母,靛藍雙島之謎似乎有了結局,藍山「宛如一個句點,位於一串奇幻字母的最尾端」。但其實故事現在才開始。普拉斯從這個終點再出發,邀你打開寶盒,攤開地圖,讓科內流士和席雅拉帶你去那遙遠的地方,進入歐赫貝的世界;願你製作一份屬於自己的地圖,踏上你想走的道路,記錄你的足跡及內心風景。 我在堤道上騎行,冰冷的大雨淋在身上,我不停打顫。狂浪怒濤絞碎了灰色的大海,而黑夜與風雨同步,遮蔽了海灘上迷濛的亮光。一個村漢用很肯定的語氣地告訴我,在稍遠一點的右手邊,有條路可以通往一家旅店。地面處處水窪,不易分辨,我差一點錯過路口。現在,我的馬兒垂下了耳朵,在這處處荊棘的危險地段涉水而行,我真怕會迷路。我再次看見那隻兇巴巴的黃狗,躲在村漢腿後齜牙裂嘴。牠的黃毛沾滿泥濘,那隻不正常的眼睛緊緊盯著我不放。人狗倆本來已在我身後被大雨吞沒了呀!該不會指引了我一條死路吧?真是見鬼了! 我聽見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的聲音,旅店終於從一堆亂樹叢後方顯現。我跳下馬,抓住韁繩,把馬兒牽到?房。可憐的牲口,正冷得發抖。我抓起一把乾草,緩緩摩挲牠的側身;接著捧了一大堆糧草放在牠鼻翼下,輕輕撫摸牠的頸背。 接著,我去敲旅店的門。彷彿童話故事一般,門開了。旅店老板讓我渾身不自在。他腿跛得很厲害,店裡黑漆漆的,沒看見別人。他給了我一碗湯和一壺啤酒,在我對面坐下。我最受不了吃東西的時候被人盯著看,令人心煩的事已經夠多了。現在,我滿腦子都在想著那樁布匹生意:六包布料,以黃臘密封,來源不明。之前,他們只讓我看過一小塊這種「雲綢」的樣本。那是一種輕柔得令人驚異的薄紗,精細柔軟的程度無可比擬。賣家誇稱這種布料會隨著一天的光線變換顏色。他用樣本證明給我看:將那一小塊布朝著一方放晴的天空舉高。布料立即發亮,雖然很快又烏雲密布,但布料仍保存了那晴朗的亮光。那光亮讓我目眩神馳。我開了匯票,預先將全部款項付清,甚至沒拆開包裹檢查其他貨品,並相信了一個星期內就能收到貨的承諾。由於暴風雨即將降臨,在匆忙之下,我離開時忘了拿那塊神奇的布樣,那可值不少錢啊。 行事過於衝動,一直是我改不掉的老毛病。我無法拿這塊雲綢示範給父親和叔叔看,開始煩惱該如何對他們報告這項交易;他們做生意可是錙銖必較。「記住,合理正確的判斷是經商的羅盤。」一個說;「謹慎,我的侄兒,謹慎是智慧的結晶。」另一個接著說。就在他們剛放手讓我在生意上掌握決定權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次的事件。他們一定會把帳都算在我頭上。母親比較能容忍我的糊塗,但三位長輩都對我的能力強烈存疑。太輕信他人,對陌生人太豪氣。想到這些,我突然沒了胃口,推開幾乎半滿的餐盤。店主帶我去房間。走上樓梯時,他手中的燭臺照亮了一幅畫,我立即深受吸引,毫無抵抗力地站在畫前。那是一幅小小的風景畫,卻在牆上開拓出一個無限遼闊的空間。 「您是位懂畫的行家嗎?」店主問我。 「我不知道……只懂看一些人物肖像……其實,還算了解吧!根據我父親的說法,那是最能彰顯家族名聲的東西。不過,引發我好奇的,喏,是這座藍色的山。這座山的藍色很引人注目,看起來遙遠難及,但同時,卻彷彿能用手指觸摸。」 「那是遠方之藍。想必您曾注意過,天氣晴朗的日子裡,最接近地平線的那幾層風景如何漸漸染成藍色,直到我們視線所能及的最遠之處……」 「呃,其實我並沒有特別去注意。不過,從這幅畫上來看,這種現象倒是很明顯。我覺得又更靠近那座山了一些。還有那輛沒入長草之中的華麗篷車,車上那些棕色皮膚的樂師,還吹奏著各種不知名的樂器呢。說真的,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世界。」 「那輛篷車是一輛靈車。這個場景裡的一切發生在距離這裡幾千里以外的靛藍雙島上。不過,您應該已經很累了……」 「不,不,拜託您,請繼續說下去……」 我們最後還是爬上了樓梯。他每爬兩格就停下來,露出痛苦的表情。他邀我走進一個堆滿舊書、動物骨骼標本,和各種稀奇古怪物品的房間。拿了一本厚重的大書放在桌上,是一本地圖集。他翻開書,找到一張形狀像「i」的地圖。 「這就是靛藍雙島,是兩座陸地上的島。您看,這裡的長形大島;還有,就在它上方,這個『i』字上的藍色大圓點,代表的就是吸引您的那座藍色大山。那是一座火山,您也可以說那是一座會噴火的山,但火已熄滅。這兩座島並非浮在海面,而是豎立在一片遼闊的大草原上。」 「我猜,就是畫中那輛古怪的篷車所駛過的長草平原?」 「正是如此。那輛篷車載著一位亡者的遺體,在所有家人的陪伴之下,朝藍山出發。」 「想必那是他們埋葬亡者的地方囉?」 「不完全是。當領頭拉車的牛匹精疲力盡而累倒,就被拿來當作祭品;而篷車會被焚毀。就在領頭牛倒下之處,家屬和樂師面朝藍山,舉行慶典。但葬禮並不就此結束。依循原路回程時,他們一路灑下種子。雨季來臨時,這些種子就會長成一條長長的花徑,畫出亡魂通往聖山的路線。就是您在地圖上看到的所有這些從長島散射出的彩色線條。」 「其中沒有一條連結到藍山?」 「不可能有。這座山是到不了的;它永遠在遙遠的地平線上。」 「我懂了:那是海市蜃樓的景像!」 「並不是!只是這座山只有從長島出發才看得見;從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見。」 「您這是在耍我嗎?只要走得夠遠夠久,最後總是能抵達的,不是嗎?」 「沒辦法!」 「為什麼?路上有沼澤,有流沙?」 「相信我,對步行者的雙足而言,沒有比那更柔軟的土地。就連佈滿路面的小草都纖細無比。然而,若您有興趣,您可以走上一輩子,事實也不會改變:藍山永遠在那般遙遠的地方。」 「少來了,一輩子?!」 「就是這樣。你要知道,早就有很多人試過了!」 他從書本上方打量我,盯著我看了一陣子。 「您不相信我?」 「這該怎麼說呢……」 「麻煩您把那樣東西拿給我,好嗎?」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身找到他所說的物品。那是一個木造的小機器,形狀像蝴蝶,十分輕巧。他一手拿著機身,另一手則把玩一個機關,讓翅膀拍動。 「我發明了一架飛行器,這是它的模型。我心想:既然步行者所面對的藍山總不斷後退,那麼,不如改從另外一種途徑接近。」 「用飛的?」 「不完全是。這麼說吧!我從一座懸崖頂往下跳,想翱翔空中……」 「喔……」 「……不過沒能持續多久。事實上,我像一顆石頭般直接墜落,好險下方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緩衝。被抬出林子時,我的雙腿都斷了。」 他陷入回憶。我對那架機器深深著迷,尤其是翅膀上張架在細柳枝上的那層薄膜。那是一種神奇的布料,與我所買的頗為相似。我對這個巧合感到十分困惑。店主回過神來招呼我。 「您對布料有興趣?」 「確實頗有興趣!在下正是一名布商。」 「啊!這麼一說我就恍然大悟了……這層薄紗用的是世界上最輕柔也最強韌的材料,稱為雲綢。」 「您說什麼?!」 「雲綢。想像一下:這座原野上的草會結出絮團,閃閃發亮,毛茸茸的,宛如棉花球,但材質輕盈得能被微微柔風吹起。而那正是採集的好時機:要趁棉絮在空中飛舞,而非長在草莖上時,更不可等它落地。一旦紡成線,這些絮球的纖維能織成一種精緻的布,它輕如空氣,顏色隨天光變幻:黎明粉紅,正午湛藍,多雲則呈珍珠灰;夕陽橘紅,餘暉緋紫,夜幕初垂之時轉為靛藍。此外,這兩座島的名稱也源自於此。您從來沒聽過靛藍雙島嗎?」 「從來沒有。它們位在哪裡?」 「就在我們腳下!」 我聳聳肩。這個跛老頭,他又在耍我了!用他那種怪裡怪氣的腔調對我說話。他戴著歪歪的高筒帽,身穿絲綢內襯的東方長袍,微微一笑。 「年輕人,您知道,大地是多麼遼闊。比您在堤道上來來回回地進出幾趟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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