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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淚的白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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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最好的朋友也要學會說不。」一滴眼淚從林小田的臉上落下來,小田唯一的朋友夏寧和往常一樣又臨時取消約會,而這次小田選擇不接受夏寧的道歉。從上小學開始,林小田最頭疼的事就是和同學相處。她不明白夏寧怎麼能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跟別人說,而自己總和她們隔著一堵看不見的牆。林小田絕望地想,這個唯一的朋友在幾天前也沒有了。站在飾品店看著掛在櫥窗上那副粉紅色的珍珠耳環,耳邊響起老闆娘說的「不賣!你找五個人來打耳洞,我就送給你。」她開始強烈地想念和夏寧做朋友的日子。林小田痴痴地看著,她想起有人說,白楊樹上的斑點是白楊樹的眼淚……因為生活的地方沒有水,沒有陽光,沒有朋友……白楊樹難過的邊跑邊哭,最後他終於找到了這一切。林小田突然明白,哭的時候我們也不要停止奔跑,白楊樹最後不是也找到自己的朋友了嗎?林小田該如何開口約同學去打耳洞呢?誰也沒想到那對珍珠耳環竟會引起軒然大波……。

「即使最好的朋友也要學會說不。」一滴眼淚從林小田的臉上落下來,小田唯一的朋友夏寧和往常一樣又臨時取消約會,而這次小田選擇不接受夏寧的道歉。從上小學開始,林小田最頭疼的事就是和同學相處。她不明白夏寧怎麼能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跟別人說,而自己總和她們隔著一堵看不見的牆。林小田絕望地想,這個唯一的朋友在幾天前也沒有了。站在飾品店看著掛在櫥窗上那副粉紅色的珍珠耳環,耳邊響起老闆娘說的「不賣!你找五個人來打耳洞,我就送給你。」她開始強烈地想念和夏寧做朋友的日子。林小田痴痴地看著,她想起有人說,白楊樹上的斑點是白楊樹的眼淚……因為生活的地方沒有水,沒有陽光,沒有朋友……白楊樹難過的邊跑邊哭,最後他終於找到了這一切。林小田突然明白,哭的時候我們也不要停止奔跑,白楊樹最後不是也找到自己的朋友了嗎?林小田該如何開口約同學去打耳洞呢?誰也沒想到那對珍珠耳環竟會引起軒然大波……。 余雷1968年出生。1990年畢業于雲南師範大學中文系。2001年考入北京師範大學高校教師學位班,獲文學碩士學位。2007年參加魯迅文學院第六屆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學習。現任教于昆明學院人文學院。作品和理論研究曾獲冰心散文獎,冰心兒童圖書獎,冰心新作獎等。出版兒童文學理論專著《兒童散文探論》、《讓童年回到童年》,兒童文學作品《小小趕馬人》、《眨眼密碼》、《跳舞的花盆》、《失憶精靈》,「笨俠系列」:《獨當一面》、《十面埋伏》,「笨精靈系列」:《笨精靈有笨辦法》、《笨精靈捲土重來》,人物傳記《魯班》等。近幾年積極參與兒童文學的閱讀推廣活動,並自願到偏遠山區進行教師閱讀和寫作教學培訓,為山區孩子提供閱讀指導和幫助。 張子樟(少兒文學教授)一篇不算複雜的故事。作者全心刻劃一個有主見的單親女孩。她的功課在班上並非十分傑出,寂寞但不全然孤獨,事事不被人左右。她需要朋友,但不想膩在其中。作者能以一個穿耳洞的過程突顯當代青春女孩微妙的心理變化,頗為成功。全書反映了小女生的共同心聲。小野(名作家)這是一篇文字和結構都很完美的作品,寫作技巧也很高超。沒有八股和教條,更沒有道德的說理。整篇小說就從女學生想要漂亮也想要個耳環,想要穿個耳洞又怕痛,直接切入了故事,環繞著這一樣一個小小的空間和少少的人物,發展出一個青春洋溢活潑感人的少年小說。 名家推薦序章1.耳環,耳環2. 哭,還是不哭3. 疼,還是不疼4. 耳朵的尖叫5. 打架的理由6. 大鬧飾品店7. 模糊的朋友8. 名叫六點十分的小狗9. 離家出走10. 十字路口的背影11. 尋找高超凡12. 我要我的六點十分13. 我們一起等你回來 1.耳環,耳環街角飾品店新增加了一個項目:無痛穿耳。林小田每天放學後,都會拐進店裡看看,看有沒有人來穿耳。但令她遺憾的是,一連好幾天,一個來問的人都沒有碰到。飾品店的老闆娘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手裡的毛線似乎永遠也織不完。每次林小田到店裡來的時候,她會揚起眉毛笑一笑:「隨便看。」或者提醒她:「左邊是新進的貨。」飾品店裡有一個耳環專櫃,林小田喜歡趴在櫃檯上,從第一副耳環開始,想像著它們在自己耳朵上搖曳的姿態。那些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耳環仿佛有生命,在林小田盯著它們看的時候,或張揚,或羞澀地向林小田眨眼,微笑,讓林小田恨不得把每一款都掛到自己的耳朵上。「你的耳垂很漂亮,試試這副耳環。」老闆娘拉過林小田,她的手心裡托著一副粉紅的珍珠耳環。兩顆黃豆大小的珍珠嵌在銀色的底座上,飽滿,晶瑩,微微閃著光亮。林小田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接過來,珍珠觸碰到她手心的時候,微微顫動了一下。林小田心裡一緊,就像小時候好不容易抓住一隻金龜子捧在手裡,捏緊了,怕把金龜子捏死;鬆一些,又怕金龜子跑了。她慌亂了一陣,終於一手捏住一隻耳環,走到了鏡子前面。林小田的耳垂上沒有耳洞,她只能把耳環放在耳垂的位置,站在鏡子前端詳著。耳環和林小田的耳朵很相配,似乎它們原來就應該生長在一起。「我沒有說錯吧,這副耳環很適合你。」老闆娘在鏡子裡笑吟吟地看著林小田,「是真正的淡水珍珠,手工製作的,你在別的地方找不到。」「多少錢?」林小田的兩隻手舉在耳邊一直沒有放下來。「不賣!你找五個人來打耳洞,我就送給你。」「五個人!」林小田叫起來,「我到哪裡去找五個人?」「這就看你想不想要這副耳環了。」老闆娘輕輕地但很堅決地把耳環從林小田手裡拿走。「你賣給我不行嗎?」林小田眼巴巴地望著老闆娘手裡的耳環,「為什麼一定要找人來打耳洞?」老闆娘歎了一口氣:「你也看到了,好多天了,一個來找我穿耳的人也沒有。我知道你在旁邊的這所學校上學,如果學生們會來,就有生意了。怎麼樣,你想想吧。」走出飾品店的林小田眼前不是那副粉紅的珍珠耳環,而是全班女生的面孔。想著想著,她就有些失望。從上小學開始,林小田最頭疼的事就是和同學相處。她似乎永遠不知道該和身邊的同學說什麼,所以很多時候只好選擇不說話。同學六年,同學們都不記得林小田是否和自己說過話,大家的印象裡只有一個安靜得有些木訥的模糊形象。小學畢業那天,林小田看著從校門口四散開的同學悄悄鬆了一口氣,好像鬱積在胸口六年的一塊冰終於融化了,但那些融化了的冰水依然淋了她一身,讓林小田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進入初中以後,林小田的班裡有五十個同學,人數比小學要多。初中的學習比小學繁重了很多,因此大家的來往並不頻繁,這讓林小田暗暗鬆了一口氣。但小學同學之間的關係沒有疏遠,反而更加接近了。分在不同中學的小學同學隔三差五就會聚一次,大家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大聲說著各自學校好玩的事情。這樣的聚會從接到通知一直到結束,林小田都要緊張好幾天。這讓和林小田初中進了同一個班的夏寧覺得不可思議。「林小田,都是認識的同學,你緊張什麼呢?」「我,我沒緊張。」林小田不敢看夏寧的眼睛,緊緊捏住手裡的一塊橡皮,「每次我都去的啊。」夏寧推了林小田一下,「可你為什麼每次都不主動跟大家說話呢?你不喜歡跟我們在一起嗎?」「沒有,沒有。」林小田連連搖頭,「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奇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就像現在你跟我說話一樣。」夏寧的聲音大了起來。「夏寧,我跟你不一樣,你那麼優秀,什麼都懂……」林小田的聲音小了下去。夏寧皺了皺眉,「昨天她們還問我呢,為什麼會跟你是朋友?」「你怎麼說的?」林小田知道夏寧提到的「她們」是現在同班的同學,她的指甲掐進了手裡的橡皮。「我能怎麼說呢,我說,我們是小學同學,我不能不管你。」林小田的手鬆開了,她看到那塊橡皮上有一個深深的月牙形裂紋。「好了,有機會你要多跟大家說話。不要像個小丫鬟一樣。我得走了,我跟她們約好去打球。」夏寧一邊走一邊大聲說,「記得下次和大家見面的時候要主動說話啊。」「記住了。」林小田看著夏寧和一群女生說說笑笑地向球場跑去,心裡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夏寧最讓林小田羨慕的不是優異的學習成績,而是她可以短時間內就能和陌生人相處得很好。進中學的第一周,夏寧就認識了全班同學,每天課間都和大家有說有笑。第一次班級幹部選舉,班上幾乎全票通過把夏寧選為了班長。林小田不明白夏寧怎麼能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跟別人說,而自己和她們總像是隔著一堵看不見的牆。剛到這個班的時候,夏寧看林小田一個人站在一邊就會拉她跟大家一起談論某個歌星或者某本漫畫。起初,林小田弄不清她們談論的那些話題無法插嘴,後來漸漸能夠聽明白她們談論的內容了,卻又無法產生興趣。林小田絕望地想,自己的大腦是不是跟大家不一樣。一個學期過去了,林小田在班裡還是只有夏寧一個朋友。而這個朋友在幾天前也沒有了。每天放學後,林小田都會和夏寧一起回家。她們一起等公共汽車的車站旁有一排高大的白楊樹。白楊樹挺拔的樹幹上那一個個錯落的黑色暈圈,像是被人隨手畫上去的眼睛。「這些大樹在我小時候就有了。」夏寧每次和林小田走到這個車站時都這麼說。等公共汽車的時候,她們會挑一棵樹,數一數上面有幾隻眼睛。林小田說:「十一隻。」「不對。是十隻。」夏寧握住林小田的手,一個一個開始數,「一、二、三、四……十。」「這一個呢?」林小田指著一個暈圈問。「這最多只能算是一個眼圈兒,沒有黑眼仁。」「那麼這個也不應該算。它們倆一樣。」「怎麼能不算呢?」夏寧的眼睛瞪得和那個暈圈一樣圓,「它們完全不一樣。」除非林小田數的數目和夏寧一樣,否則夏寧從來沒有認為林小田正確過。有時,是她們要等的公共汽車來了,林小田沒有時間再數一遍。更多的時候則是林小田同意夏寧的數目是正確的。即使不和夏寧一起等車,林小田也已經習慣在等候的時候挑一棵樹,從下往上數那些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天下午,林小田和夏寧約好去看電影。但她在月臺上等到電影開演,夏寧也沒有來。天有些陰沉,好像要下雨的樣子。傍晚的月臺上沒有幾個人。林小田挑了一棵平時被很多人擋住的樹開始數。空氣濕漉漉的,白楊樹的眼睛裡似乎也貯滿了水份。那一隻只濕潤的眼睛安靜地注視著林小田,看得林小田的眼睛也濕潤了,她怔怔地看著它們,忘了數數。「擦皮鞋嗎?」林小田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一個穿紅色運動衫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旁。男孩左手提著一個自製的木頭箱子,右手拿著一個藍色的塑膠小凳,正笑嘻嘻地看著她。他笑起來的時候,鼻樑兩邊的雀斑也在歡快地跳動著。「不要!」林小田轉過身,悄悄把眼角的一滴淚珠擦去,「我等一一五路車。」「大姐,你別哭,我保證,擦不乾淨不收錢,擦乾淨也不收錢。」男孩一本正經地說。林小田想笑,但眼淚卻順著臉頰洶湧地流了下來。男孩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從挎包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林小田:「給,這是我新買的,保證乾淨。」林小田沒有接:「謝謝,我自己有。」「那好,你哭你的,我給你擦鞋。你的鞋很多天沒有洗臉了吧,再不擦,它們也要哭了。」男孩說著,蹲下身子,戴上一雙手套,熟練地開始給林小田擦鞋。林小田不哭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男孩面前,看著他在自己的鞋上忙碌。「好了。」男孩站起身。「你比我擦的乾淨多了。」林小田打量著自己的鞋。「呵呵,我是專業的,你最多也就是一個業餘選手,不能比的。」「多少錢?」「我說過的,不要錢。」男孩收拾好東西,摘下手套,笑嘻嘻地看著林小田,「你是我今天的第一個顧客,免費。」「真的嗎?」林小田掏出了錢包,「你一整天只遇到我一個顧客更應該收錢的。」「今天我心情好。免費擦鞋。」男孩對著馬路大聲喊道。林小田笑了,「心情好你也要吃飯啊。還是把錢收了吧。」「平時和你一起等車的那個女孩今天沒有跟你在一起啊?」男孩岔開了話題,「我經常都在這個車站附近擦鞋,好幾次看到你們倆在這裡等車。」林小田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扭過臉,不看男孩。「你們吵架了吧?」「沒有。我們約好一起去看電影,可是她沒有來。」林小田擦了一把眼淚,「你說,她不來是不是應該提前告訴我?」「大概她遇到了什麼急事,來不及通知你吧。這有什麼好哭的。」男孩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白淨的小虎牙,「今天你也沒損失啊,你認識了我,我叫諸葛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不光會擦皮鞋,還會推算。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問我。」林小田笑了,心裡好像沒有剛才那麼難過。她好奇地問:「諸葛文,這個名字挺不錯的。你怎麼看出來我們吵架了?」「我會推算。沒啊」諸葛文一臉嚴肅地說,「這是我們諸葛家的祖傳秘訣,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你也不能例外。」「夏寧經常這樣,上次我們約好去買文具,我等了她一個多小時她都沒有來。後來我打電話過去,她說她正和李春玲在逛街,讓我自己去,就把手機關了……」林小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擦皮鞋的男孩說這麼多。「後來呢?」林小田臉上的淚水已經完全乾了,「後來就是今天,她也沒來,後來我就遇到了你。」「夏寧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對。我們是小學同學。我只有這個朋友。」「你的同學都不喜歡你嗎?」諸葛文看著林小田。林小田的臉紅了,「可能吧,因為我什麼也不會……」諸葛文笑了,「喂,誰規定做朋友一定要會很多東西?」「在學校我不敢跟她們說話,她們說的我都不懂,也不喜歡。」林小田小聲說。「明白了。所以你只有夏寧一個朋友。」林小田點點頭,「所以,夏寧說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可是,有時候,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要學會說不。」「說不?」「嗯。你要等的車來了,再見。」諸葛文說完,轉身走了。「你怎麼知道我要等一一五?」「我會推算。」諸葛文回頭笑了笑,臉上的雀斑跳躍起來。 第20屆九歌少兒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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