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Jeff)在優渥家庭中成長,但他的家人並不完美。父親是典型的富爸爸,脾氣暴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家庭及身邊的事情都視若無睹。他的哥哥因走私毒品被判刑坐牢; 姊姊過著放蕩的生活,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母親則以投入工作來逃避枯燥乏味的生活。傑夫只好沉醉於數學世界,他眼中只有數字和數理學。一場暴風雨中,一個神秘的女人在花園出現,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傳遞奇怪的訊息;也改變了傑夫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屢獲殊榮、最受歡迎的紐西蘭童書作家Joy Cowley在這故事展示了成人威權的虛偽面,與孩子於現實中的演譯發揮交互作用。情節真實、平凡、包含意想不到的幽默和超自然的曲折,故事背後更帶出品格德育相關主題,給予人希望和力量。
傑夫(Jeff)在優渥家庭中成長,但他的家人並不完美。父親是典型的富爸爸,脾氣暴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家庭及身邊的事情都視若無睹。他的哥哥因走私毒品被判刑坐牢; 姊姊過著放蕩的生活,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母親則以投入工作來逃避枯燥乏味的生活。傑夫只好沉醉於數學世界,他眼中只有數字和數理學。一場暴風雨中,一個神秘的女人在花園出現,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傳遞奇怪的訊息;也改變了傑夫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屢獲殊榮、最受歡迎的紐西蘭童書作家Joy Cowley在這故事展示了成人威權的虛偽面,與孩子於現實中的演譯發揮交互作用。情節真實、平凡、包含意想不到的幽默和超自然的曲折,故事背後更帶出品格德育相關主題,給予人希望和力量。
作者簡介喬伊‧考莉 Joy Cowley紐西蘭最受歡迎的知名兒童教育學習書籍作者,紐西蘭週日星報曾將 Joy Cowley 譽為青少年小說的神仙教母,著作多元且豐富,廣受大小讀者們的喜愛。計有 600 種以上的出版品,包含繪本、幼兒學習讀本、少年讀本、青少年小說、成人閱讀。多年居住在紐西蘭田野鄉間,以其大自然生活背景及自身的孩童教育出發,題材多圍繞自然人文主題,啟迪人心,適合教育學習。尤其擅長以動物作為故事中的主角,因為她覺得動物可以表達更多可能性,也可以創造出更多幽默感。由於其優越的觀察力和細膩生動的故事內容,許多作品榮獲各大獎項。Joy Cowley 曾獲得瑪格莉特‧梅罕獎、紐西蘭郵報年度童書獎、美國阿拉巴馬羅貝塔朗獎、AW 里德紐西蘭文學貢獻獎、梅西大學名譽文學博士、紐西蘭傑出貢獻獎(DCNZM 勳章)、大英帝國勳章(OBE 勳章)。鑒於 Joy Cowley 在全球與紐西蘭的特殊貢獻,2002 年成立了 Joy Cowley Award 獎項,旨在培養紐西蘭優秀的兒童文學圖書作者與出版商,由 Scholastic New Zealand 贊助及出版得獎作品。網站:www.joycowley.com譯者簡介黃瑋琳清華大學語言所碩士,台東大學兒童文學所博士。曾獲台灣省兒童文學創作獎、竹塹文學獎、《兄弟雜誌》棒球小說獎、高雄市柔蘭兒童文學獎小說組首獎、高雄市文藝獎等。童話〈饑餓的0〉與〈國王郊遊去〉被譯成英文,收錄於《台灣文學英譯叢刊》及《台灣兒童小說集》(美國加州大學聖塔芭芭拉分校(UCSB)出版)。童話〈時間的故事〉選入九歌出版社《95年童話選》。著有《籠子裡的天堂鳥》、《國王郊遊去》、《發條星星》。譯有《真正老森林》、《黑牛妮娜》、《如果我是市長》、《瓦立的故事》;合譯有《龍騎士》系列小說(二至四部曲);最新譯作為《捍衛聯盟》系列小說和繪本。現專事教學、寫作與翻譯。
選文風速:風速計可以準確測量風的速度;不過,還有一種估算風力大小的老法子,就是觀察風在周遭環境所造成的影響。蒲福氏風級將風力分為十三級:從零級(「靜止」,風速每小時兩公里)到十二級(「颶風」,風速每小時一百一十九公里以上)。蒲福氏風級的十級風為「暴風」,風速每小時一百公里,掀起的海浪高達九米。在這種暴風下,樹木會被連根拔起,也可能有建築受損的情況。第一章這棟房子蓋在最高處,建築突出的部分俯臨大海,嗅著天氣的每吋變化。如果你站在前面的矮牆旁,你看不到底下的土地,只看得到天空,還有遠方的海港,一個漂著玩具船的藍色浴缸。好像太空站,傑夫想,好像玻璃和混凝土打造的實驗室,不是房子,不,一點都不像。除了從他們老家搬過來的家具以外。他們搬來這裡已經九加四個月了,但傑夫依然覺得自己必須獲得許可,才能打開廚房那些光滑的黑色櫥櫃。沒有門鉸與把手。只要指頭神奇一觸,它們就會自動彈開,給你一個驚喜,即使端出的只是家常的東西,像是柳橙汁或是番茄湯罐。在這麼高的地方,風雨還沒來臨之前,傑夫就能從四面八方看到天氣的變化。高雲被風撕裂,濃厚的積雲自哈特山谷翻騰而來。雨水在東面的山丘,畫下一道道鉛筆線。可是,今日和往常不同,傑夫從未見過這種光景:大軍壓境的雲層,顏色就像海面浮油那般漆黑;雲層從南島上來,染黑陸地和海洋。目前港灣仍舊平靜,閃著粼粼波光的水面,看不出絲毫警訊。然而,海峽外面的大海卻越來越陰暗,不斷掀起片片白浪。新園丁艾迪因應天氣變化,將戶外吃燒烤的桌椅收到工作小屋裡。傑夫喜歡艾迪走路的方式:從這裡滑到那裡,沒有半點聲音。大象走路也是如此,因為牠們腳底有柔軟的肉墊。艾迪腳上則是一雙沒有鞋帶的紅色帆布鞋。「是很大的暴風雨嗎?」傑夫問。「看來不妙。」艾迪邊說邊摺疊木頭椅子,「今晚漲潮時,海水會淹過道路。你要出門嗎?」「沒有。」「那就好。道路可能會封閉。如果你願意的話,用那個套子把燒烤架套好,注意要好好綁緊。」「沒問題。」傑夫用力拖著加了墊片的帆布套,「嘿,我想問你一件事:艾迪是你的真名嗎?」「千真萬確。為什麼這樣問?」傑夫笑了,「我們名字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九號人!」「什麼?」「傑夫和艾迪加起來都是九,而九是完美的數字!」艾迪站直了,手裡還抱著椅子,小鬍子下面的嘴張了開來。「啥?」「九是我的數字,」傑夫解釋道,「你也是。瞧,E是第五個英文字母,D是第四個,I是第九個。把它們通通加起來:艾迪,Eddie,五、四、四、九、五,加起來是二十七。然後你再將二和七加在一塊兒,你會得到哪個數字?九。」「你說是就是吧。」「艾迪,這叫占數術,我哥跟我說的。數字告訴我們是哪種人,七是靈性的數字。我忘了八是什麼,可是九,強大的九代表完美。」「你難倒我了,孩子。」艾迪把椅子換了個方位,騰出手搔著耳後,「我可不是你所謂的數字迷。」「這真的很簡單。傑夫,Jeff,字母是十、五、六、六,加起來是二十七。二加七等於…」「你名字不是叫傑弗瑞嗎?」他搖頭,「我比較喜歡傑夫,因為傑夫是九,而九是我的數字。」不過他從艾迪茫然的表情中,知道這位園丁根本在狀況外。此時開始颳風了,就像螺旋槳在運轉一樣。大塊頭園丁走到一旁,注視著天空。「得趕快把椅子搬到小屋裡。我猜你老爸沒多久就會回來了。別忘了把燒烤架的套子蓋好。」傑夫看著艾迪踩著沉重的步伐,朝房屋側邊走去。他褲子穿得低低的,T恤背面有大片汗漬,像一幅地圖。風又颳了起來,將游泳池附近的落葉吹得沙沙作響。青銅大門旁邊的尤加利樹搖晃不已,一滴水珠落在水泥地上,濺開成為星形。又一滴。再一滴。水滴從青空落下,雨在雲抵達之前來了。接著傳來凌志汽車輪胎磨擦碎石路的聲音,電動大門呻吟著,朝裡頭緩緩打開。他的父親溫斯頓回來了。溫斯頓是六號人。傑夫在屋子的南面廂房跑著,這才發現天空變得陰暗無比,夏日午後頓時變成傍晚。他感覺到風;看見艾迪在外面,正和工作小屋的門奮戰;他聽到大雨淅瀝嘩啦的聲音;然後他踏著大廳門墊,在大理石地板上滑行,一路滑到自己房門前,雙臂大張,摔了進去。他趕忙扯開自己的後背包。他父親不喜歡他和園丁聊天。「傑弗瑞?」房門開了,「你在嗎,傑弗瑞?」「在做作業,爸。」他叫道。溫斯頓‧羅榮美進來房間。「不錯,小伙子。你媽在哪?」「我不知道。」「還有你姊安潔雅呢?」傑夫聳聳肩。「艾迪說媽去大學接安潔雅了,好像出去滿久了。」他瞥了父親一眼。「逛街買東西,絕對是。」溫斯頓說,「女人,嗯?她們知道這座城市裡的每間鞋店。她沒接電話。」他笑容消失了,「我說,她沒接電話!」「安潔雅不能帶手機去學校,這是規定…」「你媽媽!我說的是你媽媽!大到不行的暴風雨就要來了,他們預估有八十節強陣風。在外面會很危險,還有…」他住了口,用手背擦拭額頭。他才剛理完髮不久,頭皮附近還有短短的灰髮殘留。「媽在電話裡對艾迪交代,要他把庭院裡的家具收進去。」傑夫放下筆,「你認為暴風雨真的會那麼嚴重嗎?」「那麼她和那隻小飛船談過話,是嗎?她還說了什麼?」「他的名字叫艾迪。」傑夫低聲說。溫斯頓大笑一聲,「艾迪、小飛船、小叮噹—隨你怎麼叫。」然後他搖頭,「我聽到汽車收音機裡的警告:要大家在滿潮時遠離海岸道路!別去爬瑞姆塔卡山。確定船隻都好好固定住。上帝保佑我們!女人真是缺乏常識!我為她擔心死了!你知道今晚的渡輪都停駛了。」「爸,她們不會有事的。天黑前她們就會到家。」可是現在天已經黑了,不是晚上那種黑,而是風雨交加時那種昏天暗地。尖針般的雨,大把大把地灑在窗戶上面。傑夫扭開桌燈開關。「媽是好駕駛。」他父親往房裡踏進一步,看著他的書桌。「什麼作業?」「分數。」「你和你的寶貝數字。」他用指關節磨擦傑夫的頭髮,「以後要做什麼?史蒂芬‧霍金第二?羅榮美及兒子,特許會計師?」「我不知道,爸。」「你應該開始思考未來了吧。」傑夫希望他能走開,「嗯,沒有,我還沒有。」「我在你這個年紀,完全知道自己將來想做什麼。駕駛員。我告訴過你嗎?」當然他告訴過他。好幾次了。「都是雅克-庫斯托那些電影。在你的年代之前。上一分鐘,他們還在海上,千古不變的老海浪。下一分鐘,他們已經身在另一個世界。我想要做那樣的事。我想要探索海底火山和新品種的魚。我買了呼吸管和面鏡…」一陣強風拍打著窗戶,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將他的話打斷。停頓了一會兒,他又重拾話題:「幸運的是,我老爸把我拉回現實。」傑夫覺得奇怪,他父親竟然認為這是幸運。「媽說羅榮美爺爺用折起來的皮帶打過你。」溫斯頓居然笑了,「小孩通常不知道什麼對他們最好。」他說,然後他臉色變了,「為什麼她不接電話!」「老實說,爸,她們會平安無事的。」「對,對。」他轉身走入臥房,像是弄不清方向。「那隻小飛船在哪?提早回家了嗎?」「現在他可能離開了。」傑夫在紙上寫了個大大的「9」,在圈圈的地方塗上小點點。「他把戶外的所有家具都搬進工作小屋,包括盆栽。他說這場暴風雨會持續三天。」傑夫抬頭,「明天的飛機怎麼辦?你的瓊斯先生?」「史丹頓-瓊斯先生。」他父親回答,「沒問題。那是國際航線,大飛機。他會來的,無論晴雨。」他的笑容又回來了,這次嘴咧得開開的。「好消息,傑弗瑞,大大的好消息,原諒我的法語,完全要感謝我們的朋友:史丹頓,加一槓,瓊斯先生。把我的話標記下來!這是很重要的!男人可以坐著數小錢,日復一日;也可以拋開小家子氣,主動進取一點,在人生中做些大事。你想不想在斐濟擁有自己的島?」「不,」傑夫皺著眉說,「我不想。」他父親大笑,「傻瓜!這是關於選項的修辭問法。斐濟、托斯卡尼的別墅、夏威夷的公寓!這是華倫‧史丹頓-瓊斯先生提供給我們的。兒子,簡單的事實是,你可以坐在這裡合計數字,或是讓數字為你所用。記住這點,傑弗瑞,這世界會是你的牡蠣。」這番話形成一個硬殼,裡頭包著他的回憶。傑夫看見八歲的自己,還有他的哥哥貝克特;他哥哥臉上充滿陽光般的笑容,說道:「這世界是我的牡蠣,小毛頭!」昔日的痛楚再現,割穿他的胃,力道之大,他怕自己會哭出來。他想念貝克特。在這世上,他最想念的就是他哥哥。他試著將眼淚吞下去,但淚水終究還是湧了上來。「你怎麼看我得到房子這件事?」他父親說,「數小錢?一加一等於二?我是如何…」他停了下來,「怎麼了?」又是一陣大雨,雨水敲著窗玻璃。傑夫搖頭。「什麼事,兒子?告訴我!」「沒事,爸,真的沒事。我只是…想起貝克。」有那麼一會兒,全場只剩下雨聲,然後他父親又開口了:「貝克特已經死了。」傑夫以為父親又要重述過去的憤怒,一遍又一遍,抱怨那些丟臉、不光彩、有損羅榮美家族名聲的事。不過並沒有,因為此時溫斯頓手機鈴聲響起—是爵士鋼琴樂—溫斯頓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貼近臉龐,接著爆出放心的吼聲:「妳們到底在哪裡?」傑夫的母親海倫和姊姊安潔雅在回家的路上。★ ★ ★傑夫知道自己可以信賴數字。它們是宇宙裡唯一不變的東西。任何數字乘以偶數,結果永遠是另一個偶數。一百萬年前如此。兩百萬年後也一樣。任何數字除以零,答案都是無意義。任何數字乘以零,答案都是零。